打起“地雷战”的非洲将军,在中国军校学到了哪些本领?

作者:赵恺

本文转载自:国家人文历史(ID:gjrwls)

打起“地雷战”的非洲将军,在中国军校学到了哪些本领?

最近上映的电影《黑豹2》在国内票房不佳,这里面原因很多,但根本原因是部分质量平平的好莱坞电影已经很难激起国人的热情。客观地说,这部科幻电影所描述的更像是高科技加持下,想象中的非洲部落生态。这种割裂感与国人感受到的非洲相去甚远。

 

打起“地雷战”的非洲将军,在中国军校学到了哪些本领?
截至2023年2月17日,豆瓣《黑豹2》评分为5.5。来源/豆瓣电影

 

现实中的非洲各国各有各的问题,但他们一直在竭力建设现代化的国家体系。诚如一位学者所说:“任何国家的问题,都可以归结于如何不挨打和如何不挨饿,而解决了不挨打才能解决不挨饿。”是以,建设强大的国防便成了非洲诸国的首要问题,而在艰难的探索过中,一力推翻过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三座大山的中国,便成了他们优质的老师。

 

海纳百川:那些培养非洲将军的中国军校

作为“第三世界”发展中国家的一员,中国长期以来都不吝于分享自己的经验。很多非洲国家向中国派驻过留学生,其中不乏为强化本国国防事业而来到中国的军校留学生。根据公开资料显示,中国有三所军校接收来华留学的外国人,他们分别是国防大学、石家庄陆军指挥学院、南京陆军指挥学院。

 

在这些军校中,石家庄陆军指挥学院的名声是最大的,被非洲留学们称为中国的“西点军校”。不过,大多数非洲留学生在来石家庄陆军指挥学院求学之前,或许并不了解,这座历史悠久的军校其实成立于中华民族最为危险的关头。

 

1938年10月,广州、武汉相继沦陷后,中国的抗日战争开始由战略防御转入战略相持阶段。与此同时,国内的投降派也日渐猖獗起来,开始加紧对陕甘宁边区的封锁,这就加大了广大沦陷区和国统区的革命知识青年穿越封锁线投奔抗日军政大学的难度。

 

为了解决广大革命知识青年投笔从戎、报效国家的愿望,中共中央、中央军委开始考虑在敌后创办抗大分校,就近为八路军、新四军培训军政干部,使教育为民族自卫战争服务,进一步加强抗日力量,扩大、发展和建设抗日根据地。石家庄陆军军事指挥学院的前身——抗日军政大学第二分校就是在这个背景下成立的。

 

1938年12月13日,抗日军政大学第一、第二分校正式成立。成立之后,一分校前往山东,二分校则向华北挺进。二分校在敌后开办五年,共培养各级指挥员两万余名,后来,这所军校又演变为晋察冀抗日军政干部学校。

 

1948年4月,随着解放战争进入战略决战阶段,为了适应新的战争形势要求,党中央、中央军委决定将晋察冀军政干部学校和晋冀鲁豫军政大学一部合并组建华北军政大学,地址在石家庄。后来,这所军校又改名为解放军第二高级步兵学校,1974年恢复军队院校时为北京军区军政干部学校,1978年升级改建为石家庄高级步兵学校,1979年改建成石家庄高级陆军学校,1986年又改建为军事教育学院,1992年9月改建为陆军参谋学院,1999年7月改建为石家庄陆军指挥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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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北军政大学石刻校匾。来源/河北新闻网
 

作为一所主要担负北方四战区摩托化部队、装甲机械化部队、人武系统中级指挥军官、陆军战役参谋、合成部队作训参谋、全军部队管理干部、军校教育管理干部、教育技术干部、院校军事教员和军事学硕士博士、军事硕士专业学位研究生等多层次培训任务的军事院校,石家庄陆军指挥学院累计为全军输送了15万名军政指挥人员和2500名博士硕士研究生,其中300多名毕业学员晋升为将军,叶剑英元帅、刘伯承元帅、聂荣臻元帅、萧克上将、孙毅中将等多位开国元勋,都曾在这所学校任职,为中国的国防和军队现代化建设作出了重要贡献。

 

除了为解放军培养大量军事干部,石家庄陆军指挥学院还为世界各国培养了大批优秀的军事将领。

千锤百炼:非洲学院在中国军校学习

在中国人民解放军军校留学的非洲学员,一般都是到中国正儿八经学几年的“生长型”,不是那种访问交流性质的“学者型”。“生长型”学员是从基础理论、单兵技战术、班排进攻战术、步坦协同等学起,他们身着解放军军装,同工作、同劳动、同生活,更重要的是,他们连解放军的优良传统和作风以及军事理论、军事制度、军事文化都要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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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中国人民解放军军校留学的非洲学员。来源/央视国防军事频道

 

他们是正式入学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军校学员,有学籍、有组织、有编制、有供给,在生活制度等方面都和其他的中国军队学员是一模一样的。有学籍,指的是他们通常是其所在国通过正式外交渠道,申请到中国军队军校来学习的,有正式的入学考试,并登记在册,经所在国承认,并且中国方面按照名册正式认定的学员,方才有真正的入学资格,并取得真正的中国军校的学籍。

 

“有组织”指的是按照中国人民解放军班排形式编组,10人编成一个班,三个班编成一个排;有的军校是按照同一个国家的外籍学员编成一个班,或编成一个排;也有的军校,是把国别打乱,有多个国家的不同人员编在一个班,或者编成一个排。

 

但不论如何,都是把个体学员编在一个组织之内,没有无组织的个人,也没有无个人的组织。有编制,指的是前来学习的外籍军校学员,都被编制在某个学员队或学员大队或者学员旅里面,这个学员队是有编制的正规营级或者团级单位。

 

“有供给”指的是来学习的外籍学员都穿着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军装以及军服标志,吃着和解放军军校学员相同的食物,与其他中国军校学员享受着基本相同的生活待遇。

 

当然,面对来自非洲不同国家、不同语言、不同种族的非洲学员,学院感到“压力山大”。

 

为了克服语言障碍,学院根据军官级别开设了4个专业,每个专业再开法语、西语、俄语和英语4个小班,也有满足多语种的教学手段。由于尊重每个学员的民族文化,学院也得到各国军人的认可和尊重。来自非洲的一位少校便曾说:“中国军校的课程很贴心,几乎照顾到了每个人。”

 

在南京陆军指挥学院的大厅里,有一面墙上面写满了不同字体的“和”字,这体现了中国军队战争理念,战争的目的是为了维护和平。弱小,只能遭到欺辱,强大,方能彰显力量。军事交流的目的,就是让别人了解自己的强大。先进的理念配上先进的武器,才能威慑对手,实现战略和平。交流中心外训课程主要采用“理论为主、实践为辅”的教学方式。为了让学员理解理论知识,学院会让这些非洲学员们接触先进的军舰和战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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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陆军指挥学院的外籍学员。来源/网络

 

力挽狂澜:中国军校留学生回到祖国后

 

1964年,35岁的查·萨姆·努乔马来到中国,虽然此刻的他早已过了而立之年,但相较于其所从事的事业,他显然还略显稚嫩。毕竟,作为“纳米比亚西南非洲人民组织党”(英文缩写为“SWAPO”,简称:西南非民组党)的主席,努乔马此刻所肩负的使命是领导纳米比亚人民赢得民族解放和国家独立。

 

在大半个非洲都已摆脱宗主国控制、赢得独立的20世纪60年代,努乔马的任务看似顺天应人。可偏偏在这条迎合时代潮流的道路上,纳米比亚必须战胜那个名为“南非共和国”的“拦路虎”。

 

自1931年正式脱离英国、成为主权国家以来,南非长期对内奉行“白人至上主义”、对外推行武装殖民的霸权主义,而纳米比亚作为南非的邻邦,可谓饱受欺凌。

 

纳米比亚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史前时代,其近代为世人所了解的还是由于1884年德意志第二帝国在当地建立了名为“德属西南非洲”的殖民地。而随着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全面爆发,孤悬海外的“德属西南非洲”很快为英国人所占领,并一度被并入英属南非。

 

虽然此时的英国在南部非洲拥有着无可匹敌的实力,但这种一家独吞的吃相,还是在巴黎和会上遭到各方抵制。一番博弈之后,列强虽然认可了英属南非对德属西南非洲的控制,却将吞并改为“国际联盟授权管理”,也就是英国只是在国际联盟的授权下暂时在当地进行管理,未来还是要将政权移交给当地人民的,而这个“授权管理”的期限是到1990年。

 

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国际联盟”归于解体,新成立的联合国并不认可南非对西南非洲的控制,要求将“授权管理”改为“国际托管”。这一建议被此时已然羽翼丰满的南非直接无视。为此,1949年到1966年间,南非多次被联合国告上国际法庭,而南非的应对却是在国内实行严格的“种族隔离制度”,并派出军警残酷镇压黑人的抗议活动。

 

正所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随着努乔马等新生代革命者的崛起。西南非洲的独立运动逐渐风起云涌。但在强大的对手面前,等待他们的却只能是一次次的锒铛入狱以及流亡海外。毕竟,凭借着整个南部非洲最为强大的军事力量,南非可以无视联合国的制裁,又怎么会在乎几个抗议呢?

 

为了获取国际支援,努乔马曾在纽约联合国总部门外苦苦等候,希望能够得到西方的支持,他也曾访问埃及、苏丹等非洲独立运动的“老前辈”,并希望借由他们的介绍,与莫斯科建立联系。虽然东、西两大阵营此刻都看不惯南非,但他们给的那些支持,远不足以帮助努乔马与强大的南非国防军对抗。

 

虽然南非国防军的常规军事力量不过数万人,但算上林林总总的准军事组织,却可以轻松动员起58万人的武装力量。而可以自行生产喷气式战斗机、坦克、自行火炮的完整军工体系,又让其在联合国连续多年的武器禁运中屹立不倒。甚至依靠着自身丰富的铀矿资源,一度谋求拥有核武器。面对这样的对手,努乔马若在西南非洲争取民族解放可谓难于登天。

 

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努乔马奔赴中国,在南京陆军指挥学院进行学习。虽然这段留学经历仅有数月,却足以令其脱胎换骨。

 

怀揣着“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的十六字方针,努乔马回到非洲之后,迅速领导“西南非洲解放军”(SWALA)展开了游击战争。面对这样的战术,南非国防军起初并不适应,但作为一个强大的工业化国家,南非国防军迅速于1968年5月组建起代号“猎人小组”的特种部队,开始深入丛林,围剿“西南非洲解放军”。

 

打起“地雷战”的非洲将军,在中国军校学到了哪些本领?

接受采访时已91岁的纳米比亚国父努乔马,至今仍然记得他在中国时学到的口诀“敌疲我打,敌退我追”。来源/节目《山河岁月》截图

 

兵力和装备的巨大差距,令努乔马领导的“西南非洲解放军”一度被对手打得抬不起头来。很多场战斗中甚至出现“西南非洲解放军”损失惨重而南非国防军“零伤亡”的情况。而面对低潮,深入学习过《论持久战》的努乔马还是顽强地坚持下来,开始采用“地雷战”这种“非接触”的方式来削弱对手。

 

借助着现代化的反坦克地雷和“宽剑”型定向反步兵地雷,“西南非洲解放军”不仅一举扭转了战局,还将南非一度逼成世界范围内装甲车反地雷领域的领跑者。但仅仅依靠地雷是无法赢得国家独立的,因此,在坚持武装斗争的同时,努乔马还进一步强化了西南非民组党的内部建设,并与安哥拉、赞比亚的革命者建立起广泛的统一战线。最终,经过旷日持久的游击战争,南非被迫从西南非洲全面撤军,努乔马成功领导民众建立起独立的纳米比亚共和国。

全面碾压:乌坦战争中的“东非解放军”

1978年10月30日,当努乔马领导着“西南非洲解放军”与南非国防军缠斗的同时,另一场非洲国家之间的战争也悄然爆发。

 

乌干达和坦桑尼亚两国的关系原本不错。1967年6月,乌干达、坦桑尼亚和肯尼亚三国还组建了东非共同市场(East African Community)。然而,1971年,伊迪·阿明发动政变上台后,情况开始发生了变化。1978年,国际咖啡价格骤降,乌干达经济遭受重创。为了转移国内矛盾,10月30日,阿明对坦桑尼亚宣战,下令军队入侵尼雷尔治下的坦桑尼亚。

 

单纯从国土面积和人口来看,坦桑尼亚均强于乌干达,但两国的军力差距却有着天壤之别。早在乌干达独立之前,英国在当地组织的“王家陆军非洲步兵团”便是参与过两次世界大战的精锐之师。而阿明本人也是在加入这支部队后谋得了未来黄袍加身的机会。进入20世纪70年代,乌干达凭借着“反美反英”的姿态,通过邻国利比亚获得了大量来自苏联的军事援助。

 

在苏联关系全面破裂之前,阿明成功骗到了16辆苏制T-55A型主战坦克和数十辆苏制装甲车,加上此前从英国接收的美制M4A1“谢尔曼”中型坦克和卡扎菲赠送的10辆T-34/85型坦克。阿明一度自以为兵强马壮,为了转移国内矛盾,便果断攻入了邻国坦桑尼亚的境内。

 

之所以选中坦桑尼亚,固然是因为两国之间存在着历史遗留的民族和领土纠纷,更重要的是,在阿明眼中,坦桑尼亚虽然富庶,但国防力量孱弱。坦桑尼亚于1961年便获得独立,但国防极度依赖英国,以至于独立后坦军司令官和各级军官仍由英国人担任,这种局面最终导致1964年的武装政变。

 

虽然在国际社会的支持下,叛乱最终被平定,但坦桑尼亚的国家领导人显然已经无法相信这样一支殖民地时期遗留下来的没有政治思想的军队。为此,尼雷尔解散了坦桑尼亚国防局,重新建立起一支以“坦桑尼亚青年联盟”(TANU Youth Leaque,简称“坦盟青年团”)成员为核心的人民国防军。

 

从长远角度来看,尼雷尔选择的路线并没有问题,但他忽视了组建一支军队所需要的时间。当阿明发动入侵之时,坦桑尼亚人民国防军显然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面对开着二手坦克滚滚而来的乌干达侵略军,尚未经历实战洗礼的坦桑尼亚人民国防军很快败下阵来,丢失了两国之间存在历史争议的卡盖拉地区。

 

打起“地雷战”的非洲将军,在中国军校学到了哪些本领?

阿明是国内政变的发动者。来源/网络

 

初战获胜,令阿明大喜过望,甚至大放厥词称愿意与尼雷尔用一场拳击赛来决定卡盖拉地区的归属,更声称考虑到尼雷尔年老体衰,自己可以在拳台双腿加铅块,绑着一只手,单手和对方较量较量。面对曾是拳击运动员的阿明,大学老师出身的尼雷尔自然不会亲自上场,而是从容调集起坦桑尼亚人民国防军“南方旅”,其中,部分军官刚好毕业于中国石家庄陆军学院。

 

为什么坦桑尼亚会有一批毕业于中国军校的留学生呢?中国和坦桑尼亚的友谊可谓源远流长,早在1961年坦桑尼亚独立之初,两国便已建交。1970年10月28日正式动工,1975年6月7日全线铺通的坦(桑尼亚)(比亚)铁路,更可谓是中非友好经贸合作的典范工程。而在尼雷尔建立坦桑尼亚人民国防军的过程中,众多坦桑尼亚青年远赴中国,在石家庄陆军学院完成了自己的学业。

 

“南方旅”抵达战场之上,并没有直接反攻乌干达军队控制的卡盖拉地区,而是秘密潜入敌方纵深,突袭了乌干达军队的后勤据点穆图库拉。面对坦桑尼亚人民国防军突如其来的多管火箭炮洗礼,阿明用杀戮和掠夺控制的乌干达军队顿时作鸟兽散。

 

少数精锐仓皇驾驶着二手的坦克和装甲车突围,最终被拥有丰富反坦克经验的坦桑尼亚人民国防军轻松击毁。短短一个上午,乌干达发动入侵的后勤据点宣告陷落,大批军火和物资由此成为坦桑尼亚方面的战利品。阿明也由此喜提“运输大队长”的光荣称号。而这一手正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看家本事——“敌后穿插”。

 

就在阿明气急败坏的计划反扑之际,坦桑尼亚人民国防军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进一步攻占了乌干达的南部重镇马萨卡,并在当地组织起那些对阿明血腥统治心怀不满的乌干达本地部族,建立起名为“乌干达全国解放军”(UNLA)的武装联盟,开始向乌干达首都坎帕拉进军。

 

眼见自己的部队完全不是对手,阿明不得不向盟友利比亚的领导人穆阿迈尔·卡扎菲求援。卡扎菲当即派出一支拥有全套苏联机械化装备的精锐部队南下助战。而为了展示实力,卡扎菲甚至拿出苏联援助的米格-21型喷气战斗机、图-22型战略轰炸机来提供空中支援。

 

利比亚军队的突然参战,一度打了坦桑尼亚一个措手不及,但很快,坦桑尼亚人民国防军便发现卡扎菲的部队也是“纸老虎”。1979年3月11日至12日,第208旅配合第201旅兵分两路,从南面和西北面向利比亚军队发动反击,很快大获全胜。

 

利比亚军队全线崩溃之后,坦桑尼亚人民国防军一路向西,进逼坎帕拉,途中几乎没有遇到什么抵抗。至3月底,乌干达军队已经濒临彻底崩溃的边缘,而驻扎在恩德培的利比亚军队也苦陷于坦军的重围中。卡扎菲不甘心失败,还于4月1日派遣了一架图-22B型战略轰炸机试图对坦桑尼亚人民国防军展开轰炸,但没有一枚炸弹命中目标,这其中除了利比亚飞行员的技术太菜之外,很大程度上还源于坦桑尼亚人民国防军的老师在朝鲜战场经历过无数次的地毯式轰炸,早已摸索出一套对抗空中打击的办法。

与利比亚空军相比,坦桑尼亚空军连续多天出动歼-6和歼-7型喷气式战斗机,用号称“空中拼刺刀”的火箭弹抵近射击,将困守在坎帕拉、金贾、托罗罗等战略城市中的乌干达和利比亚军队的装甲目标消灭干净。至此,乌干达军队再无斗志,纷纷脱下军服混进难民队伍逃亡境外。

 

3月27日,已成孤家寡人的阿明终于坐不住了,仓皇逃离坎帕拉,直奔乌干达第二大城市金贾。4月10日,坦桑尼亚人民国防军和“乌干达全国解放军”攻占坎帕拉,至此,乌坦战争事实上以坦桑尼亚的彻底胜利告终。但怀着“除恶务尽”的心态,坦桑尼亚人民国防军继续进军,并很快攻占金贾,阿明不得不跟随利比亚军队流亡海外。

 

阿明与四个妻子、数名情妇、以及20多名子女逃亡到利比亚,后又被迫离开。在此后的岁月里,他先短暂停留伊拉克,最终选择在沙特阿拉伯定居,直到2003年8月1日因高血压去世。

 

值得一提的是,坦桑尼亚人民国防军在乌坦战争结束后仍继续驻留在乌干达境内,目的是为遏制乌干达内战的扩大化。随着1986年乌干达组织民主选举,国家程序恢复正常,坦桑尼亚人民国防军也正式打道回府。

 

参考资料

1、《石家庄陆军学院学报》:石家庄陆军学院出版,第1999年1期

2、《军事学院在南京》:钟德东 主编 中央文献出版社 2012年11月

3、《坚定不移:萨姆·努乔马自传》:【纳米比亚】萨姆·努乔马著,世界知识出版社,2004年

4、《列国志:坦桑尼亚》:襄善勤 著,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8年9月

5、《乌干达暴君阿明的覆灭》襄善勤 著,环球杂志,1980年2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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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作者 | 赵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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