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的“自由王国”

作者:李子熙

本文转载自:李子熙(ID:Lizixi_2020)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教父接受媒体人秦朔的专访,其中一段对话很有意思。

教父的“自由王国”

秦朔说:

“柳总刚才讲这一段的时候,我有一个感觉,其实您跟环境之间,有很多合拍的地方,也有一些摩擦。但是能用一种比较好的心态,善于处理这些事情。所以联想能够拐大弯,做产权的改革。很多事情都做得很漂亮。

包括我最早研究看中关村的企业,最早两通两海等等等等,最早联想一开始并不是说很灿烂很夺目的,但最后大家都有一个感觉说,柳传志成了一个不倒翁。联想成为一个在中关村的一个基业常青的企业。

您这个不倒翁里面很重要的,您觉得为什么就一直不倒?而且跟环境之间,别人都觉得很难的事,最后您也就绕、绕,也就做成了,这个是有什么锦囊啊?”

教父说:

“这个其实呢,也是,先是,那个,怎么说呢。在必然王国之中,到后来你把事想得比较明白了,你就会进入一个自由王国的状况。

自由王国是什么呢?第一,你做什么事,你得有个底线。你在这个环境中,你要向你的目标去走,为了实现目标,难道就一定要走捷径?捷径假定说,就是要合计着把你淹死了。所以呢,你实际上呢,要有一个底线。要顺着,顺势而为。当这个底线又不能越过,目标又不能实现的时候,你宁可按着别乱动。底线我觉得很重要。

第二条,就是要有追求,你(不能)老守着底线。跟我一起合作的老同事他们,后来,我们研究为什么,他们没有我的这个精神,这个劲头呢?说大家都是跟我年龄(差不多),(有的)比我年龄还大,所以,从不敢越雷池一步。这个肯定不行,所以要有追求。而有了追求以后呢,你又要去研究方法,怎么去走。你比如像我们的产权机制的改革,其实这是一种追求……”

教父的“自由王国”

不了解教父发家史的朋友,不了解“倪柳之争”的朋友,不了解某想改制的朋友,肯定会被教父这番千锤百炼的套话,绕得晕头转向。

但最近半年,网上掀起了一场围绕某想和教父的大讨论,引起各方对于“国有资产流失问题”的重视。

在张捷等大V的层层扒皮下,藏在“某想”表面繁荣之下的一座巨大冰山,正渐渐浮出水面,让我们对教父,有了全面而深刻的认识。

回头再看秦朔与教父的对话,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但是,我今天不聊教父如何“辗转腾挪”,如何排挤科技功臣,如何资本布局。这些张捷已经在自己的节目里,讲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在这里不再赘述。

我最感兴趣的是,教父在谈话里,竟然提到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概念——“必然王国”和“自由王国”。

他说:“在必然王国之中,到后来你把事想得比较明白了,你就会进入一个自由王国的状况。”

教父的“自由王国”

说真的,当听到他说完这句话,我心里咯噔一下,被惊到了。

为什么会被惊到?

你想想啊,一个大资本家,偷偷摸摸地研究马克思,这很不寻常。

打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好比有一只硕鼠,它在盗窃粮食之余,没有睡懒觉,而是在认真研究猫的《捕鼠方法论》,想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立于不败之地。

你说可怕不可怕!

教父,不愧是教父。

当然了,我们也并非泛泛之辈。你说话总是绕来绕去的,我会犯困,但你要是聊“必然王国”和“自由王国”,那我可不困了。

我先给大伙翻译翻译,什么叫“必然王国”和“自由王国”?

先说“自由王国”。

“自由王国”是“以每一个个人的全面而自由的发展为基本原则的社会形式”。

在那里,人类从自然界、人类社会和人自身的必然性中获得彻底的解放,物质生产劳动成为人生活的第一需要,不再是谋生的手段,每个人都获得了全面而自由发展的机会。

比较抽象是吧,说点通俗易懂的,大家想想“财务自由”是个什么状态。闭上眼睛,想象一下,如果你是教父,或者马爸爸,现在是个什么生活状态。

教父的“自由王国”

再说“必然王国”。

马克思在《资本论》里,把人类社会的物质生产领域,叫做人的“必然王国”。在马克思看来,必然王国是指人类受自然规律支配,从而受物化的社会关系的统治,即“物支配人”的社会状态。

就像我们这些工薪阶层、打工人,有的朝九晚五,有的996,虽然劳动时间长度不一样,劳动强度不一样,但是有个共同点,都要为五斗米折腰,要为房子、教育、医疗、养老这些刚性需求,用尽全力,不敢懈怠,不敢躺平。

人为物累,心为形

我们的生活状态,就是“物支配人”的状态。我们所处的世界,是一个物化了的世界,我们被形形色色的“物”所支配

那些公知们,总是鼓吹和兜售所谓的美式“自由”。我觉得他们很可笑,也很无耻,在“必然世界”里,哪有属于无产者真正的自由。

“自由”都是有代价的。

你没事就旷工试试!

你人到中年的时候,裸辞试试!

所谓一分钱能憋死英雄汉。

你天天说要“自由”,你追求所谓的“自由”,反而会失去自由。因为你追的那个“自由”,是假的!

当然,在“必然王国”也有自由,但不是公知们所说的,那种空中楼阁式的美式“自由”。

马克思认为,在“必然王国”里可实现的自由,只能是:

“社会化的人,联合起来的生产者,将合理地调节他们和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把它置于他们的共同控制之下,而不让它作为盲目的力量来统治自己。靠消耗最小的力量,在最无愧于和最适合于他们的人类本性的条件下来进行这种物质变换。但是不管怎样,这个领域始终是一个必然王国。”

这话比较晦涩,我翻译翻译。

这段话说的是,在“必然王国”里,属于我们真正的自由,其实就是四个字——共同富裕。

在“必然王国”,联合起来的生产者,有共同富裕的自由。

教父的“自由王国”

但是,这里面出了bug!

教父们在“必然王国”里,以牺牲绝大多数人的利益为代价,率先进入“自由王国”,不再受物支配。

不但不再受物支配,他们还长本事了,开始支配物,支配物化了的我们——即“劳动者”。

他们实现了财务自由,但并不满足于此。

他们给自己发天价年薪,榨干全部剩余价值,挤占劳动者的权益,挤压科技创新的空间。

他们联合起来,通过资本的无序扩张,把手伸向民生领域,伸向我们离不开的医疗行业、教育行业,伸向老百姓的衣食住行,像寄生虫一样,附着在我们以及我们的子孙身上。

他们通过豢养“启蒙派”媒体人、自由主义经济学家、虚无主义历史贩子、某些大学教授、某些影视剧导演、某些艺术家,数十年如一日,宣扬西方的月亮,比我们的圆。

他们的目的,是复制粘贴资本主义那些“精髓”,来巩固自己的胜利果实,还要传宗接代,把“财务自由”和“支配万物”的基因,植进自己的家族。

教父的“自由王国”

今天,教父们还没有完全进入“自由王国”。

尽管实现了“财务自由”,但是他们还是感觉束手束脚,不能为所欲为,没有美国的那些资本家同行们自由。

这是因为我们的社会主义制度,决定了人民的利益最大,人民就是江山,我们不能放任资本家无法无天,骑在人民的头上。

所以,教父们最近很焦虑,他们本来打算,抢先一步跨进“自由王国”的世界,然后重重地关上大门,把我们关在门外!

结果没想到,迎来了一个觉醒的年代,他们的愿望落空了。

被冷落多年的马克思,又回来了,回到了人民中间。

我们听见他在说:

“自由王国,只是在由必需和外在目的规定要做的劳动终止的地方才开始。因而按照事物的本性来说,它存在于真正物质生产领域的彼岸……在这个必然王国的彼岸,作为目的本身的人类能力的发展,真正的自由王国,就开始了。”

马克思说的真好,就这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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