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给乌克兰士兵发放“战斗药剂”,新型毒品正在席卷各国士兵?

作者:罗夏

本文转载自:军武次位面(ID:junwu233)

最近几天,在关于俄乌冲突正面战场铺天盖地的新闻下面,有一条被很多忽略的消息一直在暗中流传:根据乌克兰战俘的交代,他们每天都会服用多达三片的“战斗药剂”,这些药剂会让他们变得兴奋,而且对疼痛不再敏感。

按照俄罗斯联邦国家杜马议员亚历山大·波洛戴的说法,这些药剂的来源是美国,“美国正在大量供应这种片剂,并观察其对军人产生的长期影响,因为他们不在乎这些人以后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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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乌克兰战俘没有交代这些药剂到底是什么成分,但是很多人相信这些“战斗药剂”就是Captag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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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ptagon还有另外的名字,比如Biocapton、Fitton等等,当然,它的正式名称是Fenethylline,中文名“芬乃他林”。

芬乃他林实际上是两种药物,茶碱和安非他命(苯丙胺)的组合,吃进去之后就会被重新分解成这两种成分。

这种在最近几年才开始在战场广受欢迎的药品并不是什么新发明,早在1961年,德国制药公司赢创工业就合成了芬乃他林,当时主要被用来治疗儿童多动症、嗜睡症和抑郁症。后来芬乃他林被发现具有成瘾性和副作用,于是美国在1981年禁止销售芬乃他林,其他国家也陆续跟进,1985年,芬乃他林被正式列入联合国《精神药物公约》进行管制。

当然,如果管制真的有用,世界上的毒品早就应该消失了。

2020年7月1日,意大利港口官员宣布,在来自叙利亚的三艘货船上缉获了8400万片合成毒品Captagon,价值11亿美元,成为历史上最大的毒品案之一。同样的药物也非常受ISIS恐怖分子的欢迎,Captagon被他们称为“圣战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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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查获的Captagon药片

 

2015年11月13日,法国巴黎发生恐怖袭击事件,袭击事件共造成来自26个国家的127人当场遇难,3人到院后不治身亡,80-99人重伤,368人受伤,随后ISIS宣布对袭击事件负责。一名目击者表示,就袭击发生前,他看到这些人“像僵尸一样”,当时很多媒体就将这些表现跟中东地区泛滥的Captagon联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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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以来查获的Captagon药片

这其中大部分药片都来自叙利亚,而在叙利亚内战爆发后,相当一部分产能又转移到了其他国家,比如黎巴嫩,至少黎巴嫩警方是这么说的,“在2013年之后,我们可以说它已经改变了。60%仍然在叙利亚生产,也许40%或35%在黎巴嫩生产。”

不仅如此,Captagon的产量和走私量正在不断创造新的记录,这一点叙利亚旁边的约旦恐怕感受最深。在2020年,约旦军方查获了14万片Captagon,这个数字在2021年变成了1550万,而从2022年初到4月份,他们已经查获了1700万片Captagon,这样的增长速度简直是原地起飞。

当然,Captagon不只是在中东和地中海地区疯狂蔓延,马来西亚官员在2021年3月份发现了超过9400万粒Captagon密封在橡胶推车轮内。

2021年,全球一共缴获了2.5亿片Captagon,是2017年的18倍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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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查获的Captagon数量在迅速膨胀

尽管江湖上一直流传说Captagon能让服用者感受不到疼痛,但是科学家们们显然不同意,“我们已经听说兴奋剂多年,这不是并非说芬乃他林是一种神奇的止痛药。”这种药物真正的作用是让人感觉更有活力,更具攻击性,并能延长工作时间,如果大剂量服用,则可能不用睡觉或吃饭。至于传说中的止痛作用,这可能是神经过于亢奋,所以疼痛的刺激相对减弱了。

总而言之,Captagon的主要作用是让士兵成为更加合格的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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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服用Captagon的人都相信它的作用跟咖啡因差不多,不会造成什么太大危害,很显然,世界各国以及联合国的科学家们对这种观点恐怕难以苟同。
“服用它的后果非常严重。它们可以包括暴力和精神病,“精神病学顾问医生兼临床主任Ali al-Qam博士说。“这也非常容易上瘾。人们从一片开始,然后增加两到三片,然后转向更严重的药物,如冰毒。如果剂量过高,Captagon还会造成血压升高、中风、精神病和暴力等问题。
按照亚历山大·波洛戴的说法,乌克兰士兵服用的”战斗药剂“是美国人提供的。说实话,如果这个说法最终被证实,估计没有几个人会感到吃惊。毕竟美军一直是磕药大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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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美国国防部1971年的一份报告,51%的武装部队吸食大麻,31%的人使用迷幻药,另有28%的人服用过硬性毒品,如可卡因和海洛因。当然,因为这几个比例加起来已经超过了100%,所以肯定有美国士兵既吸大麻、致幻剂,又服用海洛因,可谓“五毒俱全”。
除了士兵自发吸毒,美军还会主动向士兵发放精神药物。根据众议院犯罪特别委员会的一份报告,武装部队在1966年至1969年期间使用了2.25亿片兴奋剂,包括安非他命以及各种衍生品。当时美国海军每人每年平均服用21.1片兴奋剂,空军每人每年是17.5片,陆军最少,只有13.8片。
根据《嗑药:药物与战争简史》的数据,战争期间,美军派往老挝执行秘密任务的士兵会得到一个医疗包,里面除了其他物品,还有12片达尔丰(一种镇痛药)、24片可待因(从鸦片中提取的止痛剂),外加6丸安非他命。
以色列作家、和平主义者大卫·格罗斯曼(David Grossman)说过:“越南战争是第一场现代药理学的力量被直接用于控制士兵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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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的海湾战争,58%的美军飞行员都用过安非他命,而17%左右的人员经常使用“行动药丸”,也就是兴奋类药品。
当然,就跟Captagon在近些年异军突起一样,美军也一直在更新自己的磕药清单。2003年开始,安非他命逐渐被新的精神类药物取代,从2012年起,莫达非尼成了唯一被美国空军认证为“疲劳管理药片”的药物,并且只限于飞行员使用,至少官方层面他们是这么说的。
但是这里必须要替美军说句话,虽然他们很可能是磕药最嗨的,但绝对不是唯一磕药上瘾的。
一战的时候,伦敦有不少药店都会出售含有可卡因的医药包。每当新一批商品上架,总会有大量女性抢购这种“前线朋友非常欢迎”的医药包,然后将这些医药包寄给前线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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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二战的时候,各国军队掀起了席卷整个战场的“军用毒品”竞赛。
1939年,德国一位前线的士兵给父母写了一封家书,向父母表示:“下次有机会的时候给我寄点柏飞丁来,最好装在信封里,钱可以从爸爸跟我打赌的那部分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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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士兵向家里索要柏飞丁的家书
写这封信的士兵叫做海因里希·伯尔,在1972年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在战争结束后,他依然心心念念柏飞丁。柏飞丁的成分主要是甲基苯丙胺,普通人对它的另一个名字更熟悉——冰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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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柏飞丁的效果可比可卡因强多了,德军一份报告欣喜地写道:“服药后饥饿感减少。最显著的药效是服药者出现了对工作的渴望。作用非常明显,不可能是基于想象,一定是真的。”
仅是1940年四五月份,输送给陆军和空军的柏飞丁和类似药物就多达3500万份。从将军到下属,从步兵队长到普通士兵,很多人都对冰毒上瘾了。
据统计,从1939到1945年德军总共消耗了2亿左右的冰毒药片。
其他国家虽然没有消耗这么多冰毒,但是也基本上拿安非他命当饭吃。
据估计,英国士兵在二战中消耗了大概7200万左右的安非他命药片。1942年10月23日,蒙哥马利在阿拉曼战役的第二场战斗之前给他的第八军队分发了大概10万枚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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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诺曼底实施空降前,盟军伞兵部队给士兵分发的“晕机药”
 
1942年,安非他命药片被加进了美军轰炸机成员的应急装备中。1943年,这一举措扩展到了整个步兵团队。大概15%左右的美国士兵都在规律地服用这种兴奋剂。五角大楼每年大概都会分发2.5亿左右的安非他命药片给部队,总数可能高达5亿左右。
更狠的是日本。1945年8月日本宣布战败投降,进驻日本的盟军最高司令部接收了日本的一切,包括日军为“本土决战”而准备的巨量苯丙胺类兴奋剂(病毒、安非他命等)。1945年12月,根据盟军最高司令部的命令,盟军将战后接收的价值接近一亿日元的医药品发放给医疗机关,随后向普通民众提供,其中就包括苯丙胺类兴奋剂。
当时的日本人一边要承受战败的痛苦,另一边要进行繁重的重建工作,所以这些药物受到了热烈欢迎。因为需求量太大,日本黑帮趁机介入,从医院和药店里勾结医药人员偷卖苯丙胺类兴奋剂,后来又开始自己加工合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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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一剂苯丙胺类兴奋剂的价格甚至比一杯烧酒还要便宜,甚至一些学生为了考前突击复习也开始使用此类药品。因药品引发的使用者精神异常及暴力事件层出不穷,曾有一名吸毒者在吸食兴奋剂后,在中津运河边将在运河边钓鱼、玩耍和散步的男女老幼共6人推进河中,3名成年人获救,3名儿童却不幸溺亡。与此同时,各种因为混用针头导致的传染病也开始蔓延。
1951年,日本制定了觉醒剂(即兴奋剂)取缔法,对兴奋剂的生产、使用和研究都进行了严格的限制。但是药物成瘾不是这么好控制的,一直到1954年,日本的药物滥用现象才逐渐减少。据1954年一项问卷调查统计,在12万名调查对象中,8865人有过兴奋剂的使用经验,约占总数的7%,其中20岁-29岁的年轻人占六成以上。
日本是一个极端的例子。很多人觉得军队因为身份特殊,所以药物的使用可以比民间宽松一点也无可厚非。但是这里面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士兵最终还是要重新回归社会的,如果一个国家的士兵大规模形成药物依赖甚至染上毒瘾,当他们从军队离开时,会对整个社会产生什么影响?
 
美国给乌克兰士兵发放“战斗药剂”,新型毒品正在席卷各国士兵?
很难说欧美各国严重的毒品问题,究竟跟军队内的毒品泛滥有没有关系。不过Captagon的泛滥证明,全世界军队磕药的问题如今丝毫没有减少,甚至更多,只不过鸟枪换炮,升级换代了。也许在这些国家看来,这样的代价确实是笔合算的买卖。
当然,关于麻醉品和精神药物的管制,联合国先后在1961、1971和1988年制订了公约,来限制和打击滥用麻醉药品、精神药物的危害。
规定当然是好规定,唯一的问题是,谁能跑到美国军队里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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