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越南开恶劣先例 菲律宾升级中业岛，两国填海造岛现状如何？

具备条件的扩大岛屿面积，不具备条件的加固升级军事工事，连礁盘都没有的依托暗礁建高脚屋。以上三种形态成为越占南沙岛礁主要划分。上图为西礁扩建前后对比，下图为日积礁碉堡图。

今年4月，在美国智库和菲律宾军方的炒作下，所谓“200余艘中国民兵船聚集牛轭礁”事件在菲律宾国内引发强烈反应，事后，菲军方加强本土与非法强占的南沙岛礁的巡逻力度，还提出要在中业岛建立海上监测中心。此举是自2017年菲律宾于中业岛进行填海造陆以来，在南海兴建土木，搅动风雨的最新行为。今天，我们探讨下菲律宾和越南两国近年来在南海填海造岛的那些小动作。

早在2017年，菲律宾政府曾斥资16亿比索，约合3140万美元，用于改善中业岛上的基础设施，包括翻新简易机场跑道、开挖小型港口、兴建发电厂和海水淡化厂以及一个广播电台。由于台风等恶劣天气影响，中业岛上的基础设施建设迟迟未能动工。

从2018年5月起，菲律宾的南海基建才缓慢开工，彼时，菲军方派遣驳船和两台挖掘机从中业岛西侧开始施工，意图通过挖掘泥沙填补长期处于“断头”状态的机场跑道，然而较为原始的施工手段不仅进度迟缓且难以抵御海水冲刷，一番折腾无果后，菲律宾调整思路，放弃修补跑道转而投入到小型港口的挖掘工作。自此，中业岛的外部轮廓首次发生较大变化，经过一年多蚂蚁搬家式的泥沙挖掘，水道疏浚，一个能容纳小型船只的港池出现在中业岛的西北部。

美国智库CSIS在2019年6月6日发布的卫星图像显示，当时有两艘驳船被拖到中业岛，其中一艘用于卸下沙子和物料以填充跑道，另一艘船则卸下补给品。到了10月3日，被冲垮的跑道大部分已经被新沙子填充，同时菲律宾还在北侧继续进行港池挖掘和水道疏浚工作。到了2020年2月13日，卫星图显示，中业岛上的跑道维修工作进展依然十分缓慢，但是西北部港口的大部分疏浚工作已经完成。这表明菲律宾有意通过新建港口加强与本土联系，港口建成除了方便物资补给外，还可以使菲律宾海军和执法机构轮番向中业岛部署舰船。到了2020年5月下旬，菲律宾防长洛伦扎纳公开宣称，“经过三年多的持续建设，中业岛上的基础设施建设取得‘重大进展’，但机场跑道仅修补了95%，所有建设工作还需至少一年时间才能完工。”

除了中业岛，菲律宾还对其他抢占而来的岛礁进行小规模扩建，包括在司令礁和双黄沙洲建设新的营房，在马欢岛建设直升机停机坪。菲政府还宣布计划在南沙群岛建造五座灯塔，目前已有一座进入施工状态。双黄沙洲的营房完工后，菲军专门在屋顶用油漆涂上了菲律宾国旗。如此之小的施工难度配上如此之慢的建设进度，不难看出菲律宾在南海虽有“改变现状”之意图，但整体军事实力和存在感在东南亚着实处于垫底水平。

与菲律宾动作迟缓，岛礁建设时断时续的进程相比，越南在南海不仅非法抢占的岛礁数量多，且较早启动填海造岛计划，造陆面积广，行为花样多，危害性大。

越南在南沙西南海域大量兴建的高脚屋

据“南海战略态势感知计划”发布的报告，到1998年为止，越南非法侵占的南沙岛礁累计达29个之多。为巩固其所谓“主权”和海洋资源开发，越南在其侵占的各个南沙岛礁上苦心经营，以相对贫弱的国力和经济状况，在南沙进行了长期、不间断的大规模填海造岛行动。从类别上看，上述行为主要包括三种，分别是对面积较大的岛屿进行填海造陆，开挖港池；对面积较小的礁盘进行防御工事升级；对南沙西南部的暗礁建设所谓“DKI”“经济-科学-技术服务组”，也就是高脚屋。从2007年开始，上述三类行为一样不落，全部在强化。

越南对其占领的相关岛礁上进行大规模填海造陆和港口建设始于2007年，在2015年达到高潮，目前仍处于后续设施的建设完善阶段。由于工程技术水平有限，越占岛礁的港口施工未使用专业挖泥船，而是采用两种简易方式：先用挖掘机修筑海堤围堰，然后向两侧挖掘礁盘取砂，或者将挖掘机开上驳船组成简易挖泥船，在浅海中挖掘航道。

驳船+挖掘机组成的小型“挖泥船”是越南、菲律宾等国主要填海手段。

2007 年开始，越南在南子岛西北方挖礁取砂建造港口和防波堤，在该岛南岸填筑新陆地，使全岛面积从11.7万平方米扩大至23.5万平方米，港口可停泊千吨级船舶。2011年开始，在毕生礁西侧填海扩建，使陆地总面积从0.6万平方米增加到3万平方米左右。2013年开始，在西礁挖港扩岛，使陆地面积从0.3万平方米增加到约9.8万平方米，扩大了30余倍。新建了面积为13万平方米的人工港池，使其成为越南在南沙的渔业基地。2014年4月开始，在景宏岛开挖港池并填海造陆，最终岛屿面积从4万平方米扩大至13万平方米，挖掘出面积3.2万平方米，水深4.5米的港池，可停泊千吨级船舶。

南子岛前后对比

此外，越南还对毕生礁、中礁、染青沙洲、敦谦沙洲、南华礁、南威岛、日积礁也进行了不同程度的扩建。对那些面积较小礁盘上的碉堡进行升级，对上世纪80年代搭建的经过台风摧毁至今保存下来的14座高脚屋进行扩建，将其中8座高脚屋从一层扩建至两层，且在所有高脚屋顶部都设置了直升机停机坪。

景宏岛前后对比

在军力部署方面，越南海军当前在南沙常态化部署了一个旅又一个营的兵力，配备了122毫米榴弹炮、130毫米加农炮，老式 23毫米和37毫米高射炮；另有苏制T-34/85坦克、中国造63式水陆坦克等。部分岛屿上还设有探测范围170公里的X波段中距警戒雷达。越南海军还一度将引进以色列的双管306毫米远程火箭炮部署在五座南沙岛礁上。

虽然越南受制于国力和工程能力的限制，越占南沙岛礁建设的规模和速度不及中国，但越南在实力有限的情况下，对侵占岛礁进行了长期、隐蔽的建设值得我们高度警惕。当前，越南在南海领土主权问题上以“保存既得占有”为主要策略，但在油气资源开发上奉行咄咄逼人的攻势政策，引发中越两国在中建岛、在万安滩的大规模对峙。对于越南的意图以及西方国家双标干预，我们不可掉以轻心。

参考资料：

陈琦：《越占南沙岛礁扩建及军事部署情况》，南海战略态势感知计划，2021年4月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