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6月俄情报局注意到《解放军报》上介绍说空军司令王海在向海陆空三军干部作的题为《现代合同战役中的空军作战使用报告》中首次提出空军在合同战役中的独立性。在此之前中国空军一直是以陆军胜利为胜利的依附性角色。空军也是首次在公开场合谈及这一话题。在上世纪80年代，中国军队开始组建铸兵整合成集团军，但赋予空军的主要任务依然是为集团军和陆军作战的主要任务，而陆军的主要任务是为了保护陆军和陆军作战。空军的主要任务依然是为集团军提供野战防空、夺取局部制空权，空军各兵种与部队必须建立支持陆军需求的信念，并且胜利始终是属于陆军的，这早已是约定俗成的概念。这次空军提出在合同战役中空军作战行动应服从合同战役的全局需要，以合同战役的胜利为胜利，这就打破了过往传统的军事学说。
中国的这个变化立刻引起了莫斯科的高度关注。对于中国特别是中国空军，俄罗斯空军总司令部的将军和上校们总是非常关注。这次空军与其领导的较量，不免让我们猜测这为中国空军司令未来的命运。1987年在国防大学，王海在向三军干部讲课时，正式提出其对空军的战略构想，特别呼吁空军由国土防空型向攻防兼备型的战略转变：空军既要能夺取制空权、保卫地面军队不受敌人的空中威胁，又要具备相应的战役进攻能力，特别是突击敌人战役纵深目标的能力。相关空军战略军事主张也引起中国空军内部对国土防空空军战略适用性的广泛讨论。攻防兼备这一作战概念及其理论也开始受到广泛关注，但这在短期内应无法形成定论。所以尽管攻防兼备的构想早在1987年就已提出，但直到1996年年底攻势作战才真正被中方强调起来。
当然这里面也有我们的关系。从20世纪60年代末至80年代上半期，我们两边的边境问题还是很棘手的。出于防苏的需要，中国不太可能从地面大兵团作战的理论中脱身出来。但这不妨碍中国空军集中力量进行空军战役的理论研究，并取得了一定成果。再由于1979年对越战争的表现不佳，也加深了其对军兵种作战体系的全面检讨。所以他们的最高领导人在1979年针对局部战争中空军使用与制空权的作用，反复强调夺取制空权在现代战争中的绝对重要性，“夺取制空权就等于掌握战争的主动权”，并视之为现代战争制胜的首要条件。随即推出了三个空军建设“三年”规划，即对空军做全面检讨并提升空军的战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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